军营之中的空地,沒有一丝声音,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,
冰冷的月光散落到这一片土地上,借着月光一瞧,黑压压的人影让我不禁心中发凉,
壮着胆子眯上眼仔细数了数,除去站于队伍前的两个人,后面的一共一千人,刚好一千,
若不是他们排好队,我还真不好数,
这些人都沒动作,仿佛是雕塑一样,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,
身上散发着一股杀伐的气息,我感受了一下,这绝对是标准的军人气势,
从它们身上的甲胄,以及那面飘扬在空中的大旗,可以看出它们秦朝军人的身份,
我觉得很奇怪,这些甲胄跟普通古代军人的甲胄相差很大,
通体是乌黑色的,虽然甲胄看着挺厚重,但让人一瞧就有种轻飘飘的感觉,
一千人的腰间,都有一模一样的青铜长剑,也是阔剑,
宽约莫三指并拢左右,厚度则看不清楚,毕竟还是有点距离,
小心翼翼的在周围走了几步,见他们沒啥反应,我胆儿就大了起來,
看不见我还怕个求啊,,求虐求摆求征服,
饶有兴致的几步跑到了队伍旁,凑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來,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这些绝对不是普通的军人,
每一个士兵的身高少说都是一米八一米九的样子,都是一身腱子肉,魁梧得要命,
厚实的盔甲穿在他们身上,虽然不言不语沒有动作,但那股冲天的气势,还是能感觉得到,
盔甲上刻满了小纂字,似乎还有着一些符咒,我也沒看懂,
大多都是阴阳五行,太极八卦什么的,看了半天还是沒看出个所以然來,
站在他们身边,就跟站在个狗熊旁边一样,压迫力太强了,
远远的看着都沒怎么感觉到压迫,而走进一瞧,亲娘咧,什么叫结实,什么叫壮,这就是古代版的施瓦辛格,
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紧紧的闭着,头也是微微低着,似乎跟死了一样,一点气息都沒,
研究了半响,我还是一头雾水,
他们到底是啥啊,沒阴气沒鬼怪的气息,难不成是堆雕塑尸体啥的,
皱着眉头迈着八字步,一摇一摆的走到了带头的两个人身旁,
这两个人,与其他士兵的装扮不太一样,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个都沒有武器,
身子骨也沒其他的士兵壮硕,穿着的盔甲则是通体乌黑而镶了一条金线,金线顺着背脊往上,直到两条胳膊,
在这种地方冒出这么两个独特的人,挺有意思,这情况看起來,他们两个是高层领导,
凑了过去用科研的眼光看了看,顿时就郁闷了起來,
两个人的盔甲上沒有一点刻画的符咒跟符文,但他们的眉头中间都画了一道符,是用黑色的墨水画的,
他大爷的,这两个孙子不会是僵尸吧,,
想到这儿,我急急忙忙往后跑了几步,警惕的盯着这群人,良久都不敢继续得瑟,
虽然他们看不见我,但如果突然看见我了,那不就死定了,,
咬了咬牙,抬手在这两个人眼前晃了晃,沒反应,再晃了晃,哎哟我去,真沒反应,
原來一切都是我想多了,什么狗屁僵尸,都是浮云浮云,
我擦,我在干啥呢,,不是來破阵的吗,,
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傻v逼,转身就开始在四周找起了布阵的东西,
咫尺天涯大阵,到底是用啥布的,这还真不清楚,只能闷着头慢慢找了,
此时,忽然想到了一件让我蛋疼不已的事情,
刚才,我貌似都浪费了十多分钟吧光是看那群人都看了半天,
吗的,就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了,擦擦擦,
不由得苦笑了一声,立马跑得比狗还快,撒丫子就开始在军营里狂奔了,
亲娘咧,赶紧给我点线索嘿,一会我隐身就闹不住了,要穿帮啊,
千顶帐篷,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军营,空地的面积就是被帐篷占得最多,
跑了好一会儿,还是沒发现有啥可疑的地方,就跟古代的军营沒啥两样啊,
就在此时,我发现了一顶让人目瞪口呆的帐篷,太他娘的威风了吧,,
在我身前,有着一顶巨大的帐篷,别的帐篷也就是十几平米的面积,这他吗得有七八十了吧,,
若不是走到了军营的深处,在远处的时候还真沒看见有这帐篷,
“这里应该就是高层住的那种吧”我乐呵呵的看着帐篷,心中感慨了起來,还好哥哥我历史过关,人称历史这一行里的一座艾尔菲铁塔,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帐篷是干啥的,
不对劲我貌似被老宋传染了得瑟这毛病可不是我的本性啊,
整了整衣冠,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,一脚踏进了帐篷里,
这可是大人物住的地方,得有点礼貌,外表得庄重,不然给现代人丢面子了咋整,
好吧,其实整不整都沒关系,我身上全是黑雾,而且是隐形的,
偷偷摸摸的探进头去看了看,哟呵,沒情况,里面一个人都沒,
这下子我可算是安心了,大步大步的走了进去,脚下生风,一脸风淡云轻,
帐篷里,完完全全就是个战略指挥部的样子,一个巨大的沙盘放于帐篷的中央,上面雕刻的山川河岳惟妙惟肖,让人叹为观止,
沙盘之后,便是一个虎皮大椅,椅子旁有一个小方桌,上面摆放着一个青铜打造,类似杯子的东西,里面放着几十根令箭,
“沒理由啊,这里咋沒人呢”
心中不断嘀咕着,我疑惑的在帐篷里逛了起來,
看见那些令箭我就好奇了,这帐篷不会是将军这种人物住的吧,
虎皮凳子那叫一个威风,普通人能有资格坐,
但是这里面就是沒人,凳子上也是空空如也,难道这本來就是个空的帐篷,
正当我疑惑的时候,不经意往沙盘上一瞧,在沙盘的正中间,有着一个青铜剑柄,
啥情况啊,这模样看起來,貌似有把剑插在沙盘里了,古代用剑插沙盘是习俗,
反正也找不着其他的线索,苦着脸走到了沙盘旁,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个啥來,
一不做二不休,把手放在剑柄上往外一拔,插在沙盘里的剑轻轻松松被我给弄了出來,
这把剑,通体是青铜所铸,剑上光滑如镜,看不见丝毫岁月的痕迹,
剑锋寒光闪烁,剑上还刻了一条条看不懂的符文,剑柄则是有着一个雕刻,而我也很熟悉,
老爸开的古玩店里,就有一个仿古的玩意儿,跟这剑柄上的雕刻一模一样,虎符,
虎符之上,隐隐约约用小纂刻着两个字,军仙,
刚拔出剑的时候还沒等我研究一会儿,只听帐篷外远处的空地中传來了一声怒喝,
“擅闯将军帐者,杀无赦。”